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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雅雷」另一面暗藏的自身利益链、SNS经济危机与少年儿童公共卫生

相片作者@全景视觉

钛新闻媒体注:责任编辑源自QQ社会公众号硅兔接力赛(ID:sv_race),译者为罗子,白眉林为Zi,钛新闻媒体经许可正式发布。

今年春天,Instagram相关人士Mosseri在他们的ins帐号上,贴了两张搂着扎克伯格的自拍。

小扎那时来Instagram了!

那条Ins斩获了8818次赞和网民毁誉参半的赞扬--

Instagram沉沦了路径

Instagram死了

让Instagram再度了不起起来

......

沮丧的使用者认为Instagram的自主性无须,它将理所应当已成Facebook的附庸国,在Facebook他们的难题还没化解的情况下,这些正面难题必定会冲刷Ins。

在此之后,以Adam Mosseri为核心理念的Ins党委项目组正在绝密筹划一个新方案,外部称作Project Daisy,他们想让Instagram每一撷取的雅雷数无须申明由此可见。

这类似于我们贴文的雅雷结构设计——根本无法看到相辅相成挚友的赞以及他们状况的雅雷数,却不知道他们总共有啥赞。

如图中右图,原本显示XX个赞的地换成了liked by Gregmar and others,译成英文就是被Gregmar等人雅雷了,而具体内容有两个人雅雷,假如是发状况的人,他们就都看不出了。

Instagram急于在今年晚些时候同时实现这个机能。除非全面落实,这将影响Ins数千万使用者。

实际上,Instagram早在今年就对这个机能进行测试了,已经在加拿大、巴西、澳大利亚、新西兰、意大利、爱尔兰和日本等地测试过。目前,Instagram已经宣布将针对美国的部分使用者进行改版。

无独有偶,其母公司Facebook也曾宣布取消雅雷,今年九月份就曾在澳大利亚进行测试。

官方称:测试私人由此可见的雅雷数,是因为我们希望Instagram成为人们可以舒服地表达自我的地方。

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副教授Ofir Turel猜测,Instagram此举也可能是为了面对严格的监管,降低被审查风险。

新闻媒体舆论赞扬:Mosseri在向怀疑Instagram会被Facebook污染的使用者示好,向他们证明他从Facebook的种种难题中学到SNS新闻媒体被滥用的严重后果,因此会把将Instagram打造成一个安全健康的SNS平台放在工作首位。

为何雅雷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会成为矛盾的聚焦点?

1、雅雷是如何让使用者从赞美到焦虑的?

雅雷,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动作,却藏着使用者们复杂的心理活动。它本意是表达赞美和好意,却逐渐变成了不少人的SNS负担,甚至导致了一部分使用者的心理难题。

雅雷可以说是互联网时代的SNS货币。

网红们需要雅雷来撑人气,塑造影响力,从而能接到更大的广告订单;

普通人,特别是少年儿童们,需要雅雷来展现自身在同龄人间受欢迎;

就连机器算法也更偏爱高赞,高赞的相片能够获得更多推荐和曝光。

Instagram这一产品的崛起可以说大部分要归功于雅雷机能。

雅雷本是表达赞美、传递好意的一种使用者行为,然而随着使用者规模的不断增长,其另一面的使用者心理正在变得越来越复杂,也越来越偏离初衷。

目前,Instagram也正受到源自使用者、甚至立法者的大量谴责。其中就有指责其为了使用者增长和留存,让使用者特别是心智尚未成熟的少年儿童出现了不少心理难题。

根据Pew研究中心的报告,89%SNS新闻媒体上的人年纪处于18-29岁之间。对于少年儿童们来说,Instagram的雅雷数成为了一种巨大的SNS压力,大家通过雅雷数来衡量自我价值。

获得了高赞的小伙伴会滋生炫耀心理和优越感,而没有那么多赞的人,没有光鲜照片可以发的人,会感受到深深的孤立和沮丧感。每个人都为了获得他们的认同而发照片,夸张的滤镜和修图还导致自拍中的人像变形。

皇家公共卫生协会2017年的一份报告指出,Instagram是对年轻人的公共卫生影响最糟糕的SNS平台,指出其对身体形象和睡眠产生正面影响,增加了霸凌行为和FOMO心理(害怕错过)。

相信不少人会有和Katie Santamaria一样的经历,Katie 回忆她少年儿童时期在Instagram上撷取内容时,感受了不小的压力——

她的朋友总是提醒她不要在下午8点之前正式发布任何东西,以最大限度地提高他们的帖子雅雷的数量,因为晚上浏览Instagram的人更多。

Katie如今是21岁的哥伦比亚大学大三学生,她现在赞扬这种行为说:你不是为了撷取而撷取。你撷取是因为这是一个游戏,也是衡量社会地位的一种物质方式。

那么那些在SNS网络上受欢迎,拥有高赞的使用者感受是否会好一点呢?

即使像Gigi Hadid, Hailey Bieber, Madison Beer, 和 Kaia Gerber这些典型的网红和明星,也一起发起了抵制SNS新闻媒体的活动,纷纷正式发布了带有SNS新闻媒体严重伤害了你的公共卫生字样的手机壳。

因为高赞的同时,也意味着不得不接受大量不喜欢你的人的谩骂和网络暴力,也意味着为了维持网络上的美好形象,在真实生活中需要做出巨大的让步。

所有人都要求你变得更美、更强、更富有,一举一动都在受人关注,却鲜有人关心你真正的沮丧和难过,也因此网红和明星成了抑郁症重灾区。

另外,由于花费过长时间在SNS新闻媒体上,也使得不少少年儿童错失了参与到生活中更多积极有意的事情中去。

担任美国高校心理咨询中心主任的Chris Hogan表示:我们在心理咨询中心发现越来越多的人无法平衡花在SNS新闻媒体上的时间,有时候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到底花了啥时间在上面。

显然,擅长Instagram的使用者可以获得更多雅雷、更多粉丝、更多点击量,最终获得更多名利场的入场券。

然而,所有这些都导致了一个潜在的后果:Instagram充斥着虚情假意、欺凌骚扰和营销广告的同时,它的内容开始变得同质化,变得无聊。

取消雅雷申明由此可见,Instagram相关人士Mosseri说,希望减少使用者的焦虑感和压力。

2、拥抱更积极、真实的生活

我们希望每个人在Instagram上的体验都是积极且有意义的,Facebook的一位发言人声称,我们正在做出更多决定,把社区的福祉放在商业之前——例如在Instagram上隐藏雅雷来减轻使用者压力。

其实不难发现,Instagram和Faceook取消雅雷申明由此可见像极了QQ贴文的结构设计。在QQ贴文里雅雷,根本无法看到与发帖者共同挚友的雅雷情况,而他们猜不到你总共获得了啥赞。这或许与QQ本来的熟人SNS的定位相符。

因此,可以想象的是在Instagram和Faceook取消雅雷申明后,发状况不必再有很大得心理包袱,无需再因为他们雅雷不多而感到羞耻,为他们不够受欢迎而觉得难堪,也将减少了许多汲汲营营于名利之辈。

而当我们无法从他们得雅雷来判断一个帐号的火爆程度后,我们也少了许多大可不必追逐的网红和潮流,可以回归他们本来的SNS圈。

像QQ一样,我们可以与现实生活中的熟人在网络上有更多真诚的交流,而不是一味的炫耀和攀比雅雷数。

另外,为了鼓励大家正式发布更真实的照片,拒绝滤镜的重重调色,拒绝各种修改脸型五官和身材的PS,Instagram甚至在今年下架了大量带有整形机能的滤镜。

Instagram官方公告称,这些有整形效果的滤镜,会对少年儿童造成不良的审美影响,让他们活在幻想中,并使其逐渐产生整形的想法。

此前,Instagram的推荐算法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调整,以支持更多的真实内容。有迹象表明,未经编辑、更真实的照片在这个平台上获赞更多表现更好。

据Instagram的员工称,名人、模特和有影响力的人曾都找过他们,想知道为什么随意自拍胜过摆拍且精心编辑的红毯照片。

这也催生了其他新兴运动,比如促使人们摒弃传统的美容标准,积极拥抱自身的不完美。于是,我们会在Instagram信息流中看到更多的素颜自拍、妊娠纹和粉刺等不完美却真实的照片。

众所周知,SNS新闻媒体上不全是真实的,SNS新闻媒体只是人们生活中的一个部分而已,而非生活的全部。

让使用者把他们和其他人发的状况进行对比,花费大量时间编辑照片和状况,不是产品结构设计的初衷,这只会让使用者对他们的生活感到不好。而这本应该是一个完美的生活,一个因为纠结于网络而错过的美好生活。

3、价值和自身利益之间的取舍

对于平台型的互联网产品而言,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是搭建起一个繁荣的生态圈。比如淘宝是一个沟通卖家和买家的平台,从而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。

而一个成熟的SNS平台也会有他们多样的生态圈,有那些具有影响力的网红帐号,也有普通如你我的路人;有在SNS网络的人海中寻求商机的品牌,也有专注于服务他们的营销机构……

SNS平台的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到各方自身利益。

一些使用者,特别是网红KOL们,担心隐藏雅雷是否会导致使用者参与度下降。

根据HypeAuditor的数据显示,在参与该改版的早期测试的国家中,一些KOL发现他们的雅雷数有所下降,在拥有 5,000 到 20,000 粉丝的KOL中,雅雷下降了3%到15%,而这也使得他们无法自证影响力,从而丧失广告收入。

Mikaela Testa是源自墨尔本一位年轻的KOL,她直接含泪转战YouTube,谴责Instagram取消雅雷这一举动。而她也立即遭到源自社会和主流新闻媒体的嘲讽,让她找到一份正经的工作。

其实,随着近年来KOL营销市场迅速发展,预计该产业到2020年将增长至65亿美元。有影响力的KOL经常与品牌方合作,通过向其粉丝撷取产品照片来获得广告费。

比如Kylie Jenner等名人,就会兜售从维生素、茶到洗面奶等各种产品,一个Instagram广告帖就能获得100万美元。

根据OMNICORE数据显示,Instagram现在每月拥有200多万广告主和2500万商家主页,Instagram 2019年的营收也高达200亿美元。

而取消雅雷则会带来不少冲击,除了对于使用者参与度降低的担忧外,广告效果评估也成了难题。

举个例子,品牌方投放广告时需要计算雅雷,以评估广告投放效果,如果取消雅雷申明由此可见,那该怎么办呢?另外,博主也需要雅雷来证明人气和验证广告效果。

Instagram的相关人士Mosseri表示,如果对人们的福祉和健康有利,那么即使损害业务,我们也得做出这样的决定,因为从长远来看,这仍然对业务是有利的。

不过,Instagram或许会采取些折中措施:比如仍然显示那条post获得了数千或数万个赞,或者尽管不申明显示雅雷数,但也能让有心人通过隐蔽方法检索出实际雅雷数量。

尽管有人认为此举敲响了Instagram上KOL的丧钟,但也有许多KOL他们也支持这一改变。他们认为,Instagram仍然是Instagram,同样的人仍然有影响力。

当然,更多害怕取消雅雷由此可见的,是那些买赞买粉的注水网红。有时候,不是平台不知道,也不是没有能力清理,而是放任这样的虚假繁荣肆意滋长,用注水的数据卖给资本市场,也为了能让彼此都在广告市场卖出一个好价格。

2018年,源自影响力营销平台HYPR的一项研究发现,约64%的网红或KOL承认会买假的雅雷。

图为2017年6月时,警方在曼谷抓捕了一个大型刷赞供应商。成百部链接到电脑监视器的iPhone、SIM卡、电脑和笔记本本缴获。

如今在Facebook上预计约有8200万的假帐号,而这一条造假产业链恐怕也会在取消雅雷后元气大伤。

由此可见,要做出取消雅雷由此可见的改变是艰难的,因为事关Instagram和Facebook的生态圈和商业价值。

或许我们可以在QQ中找到些许启示。除了QQ贴文一开始就结构设计为雅雷申明不由此可见外,QQ使用者每天看到的贴文广告数量只有一到两条,而Instagram每天却都在给使用者推送数不清的信息流和KOL广告。

QQ为了使产品拥有良好的使用者体验,其商业化之路也开始得非常晚,上线于2011年一月份,直到2019年五月份才结束一线城市贴文广告的内测,向所有使用者开放。

即便如此,腾讯依然在最近提出了全新使命——使用者为本,科技向善,将社会责任融入产品与服务之中,推动科技创新与文化传承。

Instagram相关人士Mosseri表示技术没有好坏之分,只是SNS平台把好坏放大了。而这不禁让人发出疑问,少年儿童为何沉迷于SNS应用?为何对集赞乐此不疲?或许家长不知道,学校老师不知道,使用者他们也不知道。

但是资本知道。资本追逐眼前的自身利益,却不计后果。

通过专注于雅雷等其他基于信任的SNS产品结构设计,确实带了不错的使用者增长以及企业利润,但是这也给以Facebook和Instagram为代表的硅谷高科技企业带了正面影响。

科技企业面临了新的挑战——每个公司都需要拥抱积极的价值观。

对于全球的这些科技巨头来说,这将是一个艰难的过渡,但这绝对是有必要的。

然而,我们应该要相信,损失会是短暂的,而随着网络环境变得更加健康,必然会重新长出一个新的商业生态。而这一次,我们将斩获更长远的价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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